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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坛局长猪八戒传奇

31、俩尼姑惨受酷刑

31、俩尼姑惨受酷刑

话说法显和尚讲完秃子的悲惨故事,一位尼姑接着向猪八戒讲牢城营的尼姑们遭受的苦难故事:

玉门关牢城营有三千多僧尼做苦役,其中有不少尼姑。我们十九名尼姑编成一个女子组,归农业大队的一个分队管。女子组的组长是静修。

我们十九个人住在一个小院里。我说的小院实际上就是把一栋平房从中间砌了一道墙接到前边一栋平房的墙上,把我们住的几间房和另几间房隔开,就成了一个小院。那边的几间住着和尚。小院的前后左右都是和尚。尼姑的房子里砌了土炕,虽然没有柴草烧炕,但比和尚强多了,和尚住地铺。同样大的房子,和尚十二三人住一间,尼姑一间房子住四五个人五六个人。

我和净修、悟明、色空四个人在一间房睡一张大炕。

净修和我是师兄弟,都是云霞庵的;色空是桃花庵的,长的很漂亮,只有二十二岁。我们尼姑们的院子里,只要收了工休息下来互相一说话,一问对方的历史,就有人哭起来。一个人一哭,其他人也就同病相怜痛哭起来。经常是一个房子的人哭成一片。

初到玉门关牢城营,尼姑们的劳动是分散的。我们的组长净修带着六七个人在磨坊磨面,我们几个人在蔬菜队种菜,色空、悟明和我都在农业队。

在田野上劳动,对于和尚们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夏收一天要收割一亩小麦,夏收后翻地也是一天要翻一亩,挖排渠的时候一天要挖十五方土,不管干到夜里九点十点,必须完成定额,完不成不给晚饭吃。对于尼姑们是优待的,只要跟着干就行了。可是,所有的尼姑们都竭尽全力拼命地劳动。排渠挖到一公尺五深地下就出水了,那是十月中旬的天气了,天已经冻冰了,站在水里挖渠扎骨的冷,可我们干得浑身出汗,只穿身单衣。尤其是色空,为了显示干活积极劳动卖力,上身穿件背心,下身只穿条红裤衩。引得和尚们都往我们这边看。

磨面也是很累的,要早晨六点起床就去干活,天黑透了才能下班,一天围着磨转,还要淘洗粮食,晾晒粮食,搬动面口袋,罗面。那时候磨坊就有七盘石磨,七头毛驴拉磨。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尼姑们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去年春天开始,僧尼们每月的口粮就下降到二十六斤了。二十六斤粮食,对于一天劳动十几个小时的人来说,就不足以提供身体所需的营养了。春天就开始饿死人。

喂猪的活并不重:十四名尼姑喂不到二百头猪,除了悟明和启贤每人管三个仔猪猪圈外,其他的人每人管一个猪圈。因此我们虽然饥肠辘辘,但并没有到太累和太饿的程度。那时候猪的饲料比我们从伙房打来的饭的质量还好:有时候把整锅煮熟了的土豆给它吃,有时候喂粉碎了的黄豆。而伙房给我们吃的什么呀:糜子面的菜糊糊,玉米面的疙瘩汤,青稞面的窝头,还吃不饱。实在饿得难受,我们就从造猪食的锅里偷几个土豆吃。

牢城营的养猪场在营部办公室南边二三百步处的一片草滩上,是成马蹄形排列的三栋房子围成的小院。总共八间房:东房四间,这是正房,住人;北房和南房各两间,北房是仓库放着饲料什么的,南房安装了两口大锅造猪食。西边没房子,应该是围墙的地方挖了一口水井。这口水井挖得很大。敞口的,有一圈台阶供人走下去打水。水井西边是一排一排的猪圈。我们的工作是一天三次造猪食喂猪,打扫猪圈,抬土填圈。按说一人一个猪圈喂十头八头猪是累不着人的,但宋牢头看我们轻松就不舒服,命令我们每天喂一次猪就要刷洗一次猪食槽,洗完后要用抹布擦干净。就是这样,我们每天的工作量仍然比在农业队和蔬菜队小得多,在两顿喂猪的间隙里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个多小时,缝补破衣裳,或者聚在一起聊天。

那是十一月下旬一天的下午三四点钟,喂完了中午那顿猪食,擦洗完了食槽,大家凑到两间房子里取暖和说闲话。那天刮大风,天特别冷,我们擦洗完猪食槽手都冻僵了,衣裳也被风刮透了,一干完活就都往那两间房跑。那两间房里有原先喂猪的人砌下的土炉子,有人从馇猪食的房子里抱了些柴去把炉子点着了,房子里有点热气。

我们进去不久,静修和悟明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静修压低声音说:“出事啦!出事啦!”她说话的口气有点怪,脸色也呈现出异常。

我觉得奇怪,问:“出什么事?”

净修说:“哎呀,丑死啦,丑死啦!”

我说:“什么事嘛,你说嘛。”

净修想说又没说,瞟一眼悟明才说:“你问她,你问她。”

我看见悟明的脸上有一种诡秘的笑容,就问:“到底有什么事,你说不说?搞得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问出什么事,悟明被逼不过,说:“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你自己看去,咱房子闹鬼啦!”

看她还是不愿说,我就扭身出了门,我想自己去看看吧,我就不信闹什么鬼。我蹬蹬蹬几步就走到门口了,推了一下门,可是门没有推开,像是有人用铁锨把门顶上了,顶得还很紧。事情还真有点蹊跷,我就不推了。我们房子的门板上有一个节子掉了以后露出的椭圆形的孔,我从孔上往里看了一眼。

一看就把我惊了一跳,我呀地叫了一声跑了回来。还真是闹鬼了:色空在炕上躺着,全身**,宋牢头刚刚从她身上下来,正往她身上拉被子。宋牢头也是赤身**的。

我进了门就大骂起来:“好个不要脸的色空,大白天……”

全屋的人都惊了,问出什么事了。我说:“宋牢头和色空搞破鞋啦,真不要脸……”

人们都静了一下,继而嗡的一声像蛤蟆吵坑一样议论起来:

“我早说过色空可不是好东西……”

“宋牢头也不是好东西……”

这时站在窗前的启贤喊起来:“你们看呀,宋牢头出来了!”

有的人往窗前挤过去,更多的人拉开门挤着往外看:宋牢头正急急地绕过水井,走到小院外边去。有两个人大声地骂起来:“呸!流氓!不要脸!”

宋牢头走到第一个猪圈旁边,他似乎听见骂他的声音了,扭脸往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苍白。

宋牢头和色空关系异常,我们早就有所觉察。尼姑们搬到猪圈以后,工作地点集中了,离其他人远了,来的少了。就宋牢头一个男人到养猪场来。他一来就扎到我们的宿舍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色空说话。色空馇猪食,他就围着锅转;色空喂猪,他就围着色空管的猪圈转。有时候上着班他就把色空叫走了。说是叫色空帮他做什么活。对于这些,我们都没当回事,因为我们知道,色空从初到牢城营就表现出巴结牢头们,会在牢头们跟前献殷勤。这我们是理解的。不久就有这样的话传出来:宋牢头叫她都不是去办公室,而是跑到没有人烟的沙窝子里去了:一男一女跑到沙窝子里去干什么,事情不是明摆着吗!但是谁也不敢公开地议论他们的事。宋牢头权力大,想整谁就整谁,谁都害怕。

但是这次不同了,所有的尼姑们都看见了宋牢头和色空私通,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家公开地议论他们,把这事在全牢城营传播开来……

结果是风波骤起,大祸临头。

四五天后的一天傍晚,我们刚吃过饭,宋牢头打发那个管我们的小牢子来通知净修,叫她集合全体尼姑们到他的办公室前去开会。我们排着队走到时,一群尼姑已经在第一栋办公室门前的空地上坐好了。我们全组人刚坐下,宋牢头就从办公室走出来训起话来。他凶巴巴地说:“有些尼姑不好好劳动,还到处造谣,惹是生非,搬弄是非,想把牢城营搞乱!对这样的人,是不能姑息迁就的,必须严厉惩治!”说到这里,他突然喊道:“悟明,启贤,你们两个人站起来!”

悟明哆嗦了一下站了起来,启贤的脸刷地变得惨白,也站了起来。

宋牢头问她们:“你们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两个人都回答:“我们是尼姑。”

宋牢头说:“我问的是现在,也就是这两天,你们又犯了什么罪!”

悟明知道,这是要她承认她造谣惑众了,但她不知怎么说好,沉默着没言语。倒是启贤说话了:“宋头儿,我不知我犯什么罪了,我老老实实劳动……”

宋有义大吼一声:“不老实,你们两个不老实。给我绑起来!”

“喳!”立即上来几个小牢子拿出绳子就把悟明和启贤绑起来了。是背绑。背绑你知道吗?就是一只手在前,从肩膀上拉过来往下拉,另一只手从背后往上拉,用绳子在后背上把两只手捆在一起,人们把这种绑人的方法叫“苏秦背剑”,是最厉害最残酷的一种绑人的方法。

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那一年悟明二十六岁,启贤二十三岁—叫小牢子用背绑绑了起来,绑的时候我就听见她们的胳膊关节和筋咯巴咯巴的响声,她们的喉咙发出凄惨的断了气一般的惨叫声。那几个小牢子一松手,两人就身不由己地趴在地上了。

这时,宋牢头又问:“你们还造谣惑众吗?”两个人被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疼得嗷嗷地哭,哪里还说得出活来。

宋牢头又喊:“给我关起来!”那几个小牢子就把她们拖到办公室旁的一间空房里去了。拖她们的时候,她们根本就不能走路,身体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着,像是后背上有根筋抽着她们的头。她们的脸色惨白惨白,泪水从她们脸上流过,豆粒大的汗珠在脖子上滚动。她们的腿可怜地蜷着,悬在空中。

宋牢头又训了一阵话,然后宣布散会。

散会后,我和净修没有立即回宿舍去。我们俩惊呆了!我们在想,为了什么要绑起悟明和启贤来呢。要说散布谣言还是我和净修散布的多,该把我们两个人绑起来才对。悟明和启贤是两个内向性格平时就不爱说话的人!

站了一会儿,我们就想明白了:宋牢头是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想封住尼姑们的嘴,但他知道我和净修是从兰州城里云霞庵来的,顾虑我们有了什么社会关系。不敢随意处置我们,就只好拿两个胆小怕事的人开刀!

后来我们俩转身要走了,旁边站着的一个小牢子走到我们跟前小声说:“你们两个人可是要注意呀,明天就轮到你们两个人了。”

启贤和悟明第二天早晨才被宋牢头放出来。她们像是瘫了一样,躺在地上动不了,是农业队的几个尼姑把她们抬**圈来的,然后就在炕上躺着;她们自己说的,她们的胳膊一绑起来,扯得全身都疼,跪在地上动弹不成。后来就趴在地上了,一直趴到天亮。启贤那两天正好来月经,绑起来后月经流得特别多,把裤了浸透,把趴的地方浸湿了。

头一天听了小牢子的话,我和净修就很紧张。看到启贤的惨状,我们俩的魂都吓掉了,心想千万别再开大会呀,别真把我和净修绑起来。不知什么原因,宋牢头没有绑我们。后来有人说,管营听说宋牢头奸污尼姑,要惩处宋牢头,宋牢头花了好大一笔银子行贿,管营才饶了他。

听人说,牢城营的管营先是陇东一个县的县长。有一天他正和别人下棋,手下的一个押司(管理刑名文案的小吏)拿来一份文件叫他划圈圈,说府里已经批准了前些天报上去的关于几个犯人的审判决定,哪个人砍头,哪个人流放。他拿过文件划了圈之后接着下棋,结果一个判了流放的人被处决了,判了处决的人被流放了。为此免了他的县长职务,后来又调到牢城营当管营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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